“爸爸,我想回加拿大,我们可不可以给布莱尔姑姑说一声,前段时间我们同级的一个男生听说因为吸毒都退学了,还有个男生腿都被打坏了,我……”
诺曼·查伽夫摸了摸孩子的后脖颈,缓声回道:“我知道你的顾虑,如果你不喜欢这里咱们就回家,我差人现在就开始办理手续,这学期末肯定就能顺利转回去上学了。”
小查伽夫刚过完十二岁生日,他不知道在他道听途说的传闻里,却是提及到的那两人切身经历的悲惨遭遇,而始作俑者哈尔斯·马丁内斯,就是他的表哥。他父亲诺曼·查伽夫是VIVIA生物公司的创始人之一,其中入股最多的投资者是他姑父老马丁内斯,而作为商人的老马丁内斯不满足于对中国只做高昂的特效药品出口,老奸巨猾的他看中了更有潜力的医疗链。前期不计成本投钱,能打通从ZF到新型产业园一直到生产力的所有阻碍,但凡是活着的人,所遇到的绝大多数事情都可以用钱办妥。
诺曼·查伽夫自从上次给哈尔斯看完耳朵刺伤后就一直找契机提起回加拿大的事情,一系列常规检查之后,确定耳道伤及耳蜗,除非手术替换人工耳蜗,否则,双耳听力皆会丧失。其实这个时候,只要给妹妹布莱尔说最好尽快回美国或者加拿大做手术,就能顺利回国,但是他想找个机会看一下,能在初犯毒瘾的情况下还可孤注反击对方的孩子长什么样子。
老马丁内斯的葫芦里究竟是什么药谁也不清楚,哈尔斯已经快成年了,却整天还是一副颓丧的庸碌样子,如果家族里尚有兄弟姐妹倒也无碍,只可惜布莱尔只有一个孩子,而老马丁内斯对这个孩子,半分心都未曾上过,布莱尔也是事业心勃勃的女强人,家里的管家仆人只管拿钱办事,对这个二世祖无有不从。布莱尔曾经告诉诺曼,哈尔斯的事情他这个舅伯最好不要参与进来。
“布莱尔,在让我难受这件事情上,你总是,那么天赋异禀。”
“如果说是哈尔斯的事,我哥哥会带他回加拿大尽快手术,如果是别的,哈尔斯跟他那几个狐朋狗友把那个中国小孩打得遍体鳞伤,还用上了毒品,这件事我如果不压下来,这里是中国,虽然钱可以帮我们解决很多麻烦,但是你别忘了,我们来这里设厂的目的,盯着我们的眼睛可不止一双。”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怕过麻烦,儿子手术之外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老马丁内斯的眼睛刚好被镜框边沿遮住了一道,眼里的情绪被遮住了,布莱尔并没有看到,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像只睚眦必报的野狗,明明大学那会儿不是这副样子。
“请问是都德先生是吗,你应该也有收到校方的通报邮件,说包括都德在内四个人在校时存在霸凌行为,已经造成很严重的后果,其中日本小孩的腿是都德打坏的吧,我想请你有空一叙。”
“你好,阿盖尔太太是吗,哦,离婚了,非常抱歉,不过无妨,关于那个叫郑先宇的中国小孩子沾到的毒品,据说是西摩尔借着他父亲的关系拿到的,这件事情你可知道始末细节,有时间的话请你喝杯咖啡。”
“洛维奇,你的儿子埃里希这次救了哈尔斯一次,非常感谢,虽然我不喜欢跟你们的国家的人谈生意,但我这次改主意了,对了,这个礼拜五下午两点半,云顶Cofeeling,我们喝一杯怎样。”
“大家既然都已到齐,我就开门见山了,马丁内斯家从来没有吃过什么亏,这次,哈尔斯却因为这几个小孩子学校里玩闹,一只耳朵失聪了,我想听听各位有什么看法。”
老马丁内斯的声音不急不徐,但是周身的冷意却像是将空气都冻住了一般,余下的四人都不知道如何应答,之前借孩子结交哈尔斯与马丁内斯家族攀关系,都是助理亚历山大作为传话人进行沟通,而下老马丁内斯亲自出面,就是为了给哈尔斯出口气,还是另有目的尚未可知,所以也无人吱声。
老马丁内斯看着对面妆容精致的女士,开口依旧称她阿盖尔太太,虽然已经知道对方已经离婚,“我希望,西摩尔能主动承认给郑先宇投喂毒品的错误,因为在中国,毒品是禁区,他背走这个麻烦,后边儿,我就好办了。”不等对方作答,他轻叹了一口气,“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是这个世界按对待受伤之人最大的善意。”
这家伙太懒了,什么也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