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们升到了高三,便被学校安排到了教学楼的顶楼。这是学校的传统,学校希望让我们感受到重视,也希望让我们产生一览众山小的气魄,冲刺高考。而我只感受到了去到一楼的麻烦。
我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向窗外往下望去,是一排低矮的居民房,在往外看去,可以清晰看到在居民房边的那条公路。公路是被一排的房屋和交警大队的办公楼夹住的。可能是因为有交警大队的缘故,所以每天来往的车辆十分繁密。可能正是因为每天有这么多车来来往往,所以在这条公路上设了个红绿灯吧。
车辆的来来往往在上午尤为的多,但是在靠近晚饭的时间,和别处又似乎没什么不同,也只有三三两两的驶过。下午的公路,在被冬日的阳光以简单的直线变化,映照出光与影的交错,光是暖暖的明,影是浅浅的阴(冬日总是这么温暖)。车辆就压过,却又盖不了这图景。就这么从红绿灯的旁的斑马线缓缓驶过。
我感受着这世界的安详,看这屋,这光,这影,这路,这车。右边的车依着交通规则,停在斑马线的前面。路旁等待过斑马线的人们交谈着,双脚不时的走动。可那车却一动不动,静静的停在斑马线的前面。真的一动不动,我突的生出一股恐惧。不知怎么的,我我想起爷爷举行葬礼的那天,他静静的躺在棺材里,嘴上躺着一张母亲烙的煎蛋。这是我小学三年级的事情。本来已经模糊的记忆,此刻却变得清晰了起来,除了爷爷的尸体。
当我从回忆里清醒,我再细细看看那几辆停在斑马线前的车。真像死了一样,我心里这么想着。却又转念一想:嗨!本就是没有生命的东西。想到这里便对这些车没了兴趣。将目光放在了别处,这里的车全都在动,虽是缓缓的,但总归在动。看久了,便觉得这车缓缓的驶过,莫不是有意让你欣赏他几秒。太快的车还是太少,多的是慢车,一辆一辆驶过,熙熙攘攘,似乎从未断绝。
这家伙太懒了,什么也没留下。